第3集:海棠经雨胭脂透第3集
顾夏合也听说了施杭露招工的事,可惜他们只招女工,没他什么事,但他还是把消息透露给了姐姐顾海棠,问她是不是有意去施杭露做工。顾海棠告诉他,自己打算进朗里春,但和工资多少无关,因为自己直觉,那里有自己要找的秘密,顾夏合闻言,却一头雾水,不明白姐姐说的是什么意思。 胖子有两个朋友要从外地来昆杨,点名要朗里春的胭脂,朗月轩带他到店里挑货的时候,从全叔和尚师傅口中得知了施杭露到朗里春抢人的事,却并没有多少气愤,反而无所谓地表示,施杭露想招就让他们随便。胖子听了,也觉得自己老爹做的不地道,很有些过意不去,连忙表示,回家会劝说他,朗月轩却知道,施济周根本不会听他的劝。 由于熟手女工流失严重,工坊产量不断下滑,业绩每每下跌,朗斯年对朗月轩大发脾气,责怪他整天混在女人堆里,没有尽心管理工坊。朗月轩待父亲责骂地差不多了,便开口解释说,接下来是胭脂水粉的淡季,施家愿意把女工抢走养闲人,就任由他们去,大不了自己再招工培养就是。朗斯年闻言,觉得儿子说得也有些道理,便不再苛责,又提起想要开发他们家当年专供御用的鸿雁胭脂,朗月轩对于父亲动辄就提起祖上的老三样很有些不耐,可听说那鸿雁胭脂生产工艺繁琐,且只能用未嫁的女孩来制作,顿时来了精神,极力赞成父亲的提议,朗斯年见状十分无语。 顾海棠打听清楚,得知那个跛脚的管事是朗家的管家全叔后,便决定要进朗里春,她在报名的时候,遇到了自己曾在成人礼上帮助过的陆凡真,两人寒暄了一番,便一同排起了队。这时,全叔陪着朗月轩走过来,朗月轩见前几天还信誓旦旦拒绝自己的顾海棠,居然也在报名的人当中,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,当即将她叫到工坊里,告诉她说,现在自己已经不想用她了,顾海棠闻言大惊,不得不放低姿态,婉转地请求朗月轩给自己一个机会,朗月轩便给了她一分钟的时间来证明自己。顾海棠绞尽脑汁将自己所有的长项都说了出来,朗月轩还是不满意,她于是急中生智,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的一盒香粉,将其洒在了空中,任由那香味染遍全身,称只要让自己进工坊,这种惊喜和创意会源源不断。顾海棠再次让朗月轩刮目相看,他不再刁难,伸出手和她紧紧一握,欢迎她加入朗里春,两人相视而笑。 那些在朗里春报名的女子中,有一个施杭露员工的女儿,叫做新巧,因为她的父亲亏空了施杭露的财务,她为了求施济周放过父亲,便答应替他去朗里春做卧底。施济周威胁新巧,一定要好好听话,帮自己打探到朗里春的内幕消息,特别是他们最近的一大笔订单,新巧为了父亲,只能言听计从。 顾海棠回家的时候,朗月轩一路在后面开车尾随她,顾海棠想要甩掉他,朗月轩却说,自己是奉父命去她家登门道谢救命之恩的,顾海棠见摆脱不掉这个厚脸皮,只得由他去了。进入租住的鸣锣巷后,顾海棠一路和街边的人打着招呼,并买下了一位老大娘卖不出去的菜,随手送给了一位行动不便的老大爷,赢得大家连声称赞。朗月轩在后面看到这一幕,不禁对这个善良的女孩更加感兴趣。 两人快到家的时候,迎面碰上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,向他们打听顾海棠的住处,并表示要和她学化妆,顾海棠刚想说自己就是,朗月轩却在一旁斩钉截铁地表示没听说过这个人,那些女子闻言,也觉得那么出名的人不应该住在这样的贫民区,便转身离开了。 顾海棠见状正在和朗月轩理论的时候,又遇到了一个熟人,她叫做易容容,是在成人礼上认识的。易容容十分亲昵地和她打招呼,表示要和她交朋友,顾海棠刚要开口,就见弟弟夏合匆匆跑了过来,易容容一见夏合,十分吃惊,夏合也是一脸的嫌弃。顾海棠询问之下才知道,夏合陪着母亲上街,头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母亲不知怎么的,抓着易容容买的彩线不放手,想要看看,结果被她诬赖为小偷,正在一边买米的夏合赶到后,连忙解释,可易容容不肯听,非说他们母子是小偷,还故意大声嚷嚷,让集市上的人都对他们母子指指点点。 顾海棠听了这番话,自然不会再和这样的人做朋友,因此婉言拒绝了易容容,哪知她却又不知进退地想要用钱来打动她,并且话语中对她十分不敬,顾海棠不想和这种人交往,直接转身离开了。朗月轩也笑着嘲讽了易容容一句,迈步追着顾海棠去了,易容容讨了个没趣,恨得直咬牙,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。 来到家门口,顾海棠本不想让朗月轩进门,哪知母亲正好出来,听说朗月轩是女儿的朋友,便邀请他一起吃饭,朗月轩求之不得,连忙提着东西挤进门去。他坐下刚喝了一口茶,顾母便催他赶快回家,顾海棠趁机起身送客。朗月轩觉得顾母的表现很奇怪,就好奇地问了一句,顾海棠告诉他,自己的父亲失踪后,母亲受到刺激,就时而清醒时而迷糊,说完,她只觉多言,便将朗月轩推出门外,关上了大门。朗月轩没想到从小就被万人追捧的自己,竟然还会有被人赶出门的一天,他愣了半晌,自嘲地一笑,转身离开了。 第二天一早,顾海棠便来到了朗里春,她和一众应聘的女孩随着全叔进了工坊,朗月轩亲自带她们参观了工坊,并给她们讲述了朗里春的光辉历史,激励她们将朗里春发扬光大。顾海棠心中暗道,这位平时看起来不正经的公子哥,说起正事来,倒还有板有眼的,她心中对朗月轩的看法不知不觉有所改观。 女工们进入工坊要做的第一件事,便是学会择花辨色,朗月轩向她们讲述了辨色的重要,女工们听得十分认真,如醉如痴,甚至有大胆的女工,当场以言语调戏这位大少爷,朗月轩不好当场发火,起身离开了。 在工坊里看了一天的红色,看得眼都花了,回到家看什么都是红色的,还疑心夏合偷用了自己的胭脂,夏合笑她眼神有问题,顾海棠这才知道问题所在,不禁释然。经过三天的辨色训练,朗月轩开始让她们自己学着择花,从一堆刚刚摘回来的玫瑰中,选出最纯美的花瓣,而在这之前,她们必须经过认真的沐浴,才能进入制作坊,顾海棠第一次感受到,制作胭脂是这么的神圣。 顾海棠允诺弟弟夏合,等自己开了工资就送他去读书,顾夏合十分欢喜,每每经过圣约翰中学时,便要在墙外窥望上一会儿。这天,他又趴在墙头看里面的学生们读校训时,被一个路过的女生呵斥,紧张之下跌下了墙头,正好倒在那女生脚下,不相信看到了她的裙底风光,被那女生一顿毒打,还落下了一个流氓的名声。 当顾海棠攒够了钱,相送弟弟进学校的时候,却被教导处的易主任告知,夏合因为当街偷窃、弹弓伤人、爬墙偷看女学生等作风问题,不能被学校录取。顾海棠想要追上去解释的时候,易容容从旁边闪身出来,阴沉着脸告诉她说,易主任是自己的父亲,无论她怎么解释,父亲还是会信自己,而不是信她。顾海棠知道她嫉恨自己当日拒绝和她交朋友的事,不禁又是气愤,又是无奈。 这天,朗月轩和胖子去码头接自己做买办的外国朋友华吉利的时候,无意间见到两个工人不小心将装着胭脂水粉的箱子摔坏了,他上前捡起洒出来的香粉瓶,发现香粉被人掉包了,虽然味道差不多,但成色上却粗糙了很多。朗月轩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,朗斯年让他去对华吉利说,全部撤销这次的货品,立刻重新赶工,为他制作合格的香粉,超时费由自己承担,朗月轩点头应下。